民族团结——从根源问题向前看

当我们所言的本应只是一种由“地域、语言、宗教信仰、共同祖先或者是大多数群众的主观认知”所产生的纯“文化概念”被另一种更加“政治”的概念所击碎时,我们不难发现:民族的“团结”已经维护不了了。

如果将“民族”作为一种纯文化定义来说,它的存在意义应与“故乡”相类似——即故乡提供给一个人其地域归属感,而民族提供给其一种文化归属感。然而为什么一种虚空没有实质意义的心里感觉会带来民族矛盾?究其原因,民族矛盾为什么会出现呢?

归根结底个人认为是一种对自身身份的认同感的诉求的直观体现,这甚至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譬如我来自杭州,便自然而然的对杭州会有着一种独特的情感,再譬如我受教于吴越文化,于是乎和来自其余地域文化的人之间形成的隔阂和距离感也天然的随之产生。当不同民族间的文化进行交流时,一旦自我的身份认同感受到威胁和攻击时矛盾就出现了。这样的解释虽然不完全适用于欧洲各个国家的建立,但对于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向犹太民族开火,以及中国现今遇到的种种社会问题还是有直截明了的意义的。

“中华民族”这个词固然大家都很熟悉,这个区区只有不过一百余年的新兴概念却在很大程度上误导并扭曲了本身可以正常维护和发展的多民族关系。梁启超曾在《历史上中国民族之观察》一文中定义其含义——今之中华民族,即普遍俗称所谓汉族者,它是我中国主族,即所谓炎黄遗族。而“民族”一次的概念又在西方思想的作用下向着“国家”这样一个“政治概念”转型,当“中华民族”这个词的外延扩展至整个中国人时,文化侵袭就产生了。虽然现今中华民族一词已然成为了一个非人类学和社会学基础上的定义,转而脱身为一个政治概念,但仅仅从人类自身情感而言,非汉人(或者非汗蒙满民族)外的其余民族接受这个定位时还是心存芥蒂的。一个民族的产生首先便是血缘。当我们不经意间更进一步的将“华夏儿女,炎黄子孙”这个再作为整个中国国家的文化载体时,其余民族便更是难以接受了。

当下的大学生遇到“民族”问题的时候不能算很频繁,日常和有着其他宗教文化或是饮食生活有差异的同学相接触时亦很少会出现过激行为,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代人如果能看待民族间的差异等同于当下看待各个省市自治区的差异一样就能使当今仍存有的民族间矛盾弱化淡化很多了。不得不承认当今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关键如此微妙,很多问题一触即发,若能冷静的将民族与国家两个概念区分开来则是能够绕过很多矛盾的触发点的。另外,当我们在面对那些矛盾激化产物时,若能用自己更客观理性的思考和公正的评价来处理,很多问题也是可以迎刃而解的。至于西藏问题、台湾问题这样以上升至国家概念的事宜,每个大学生心中有其自己的是非准则和判断标准便足够了罢。

Mary and Max——相交,然后惜缘

看完《Mary and Max》,真的还能觉着自己留存有幸福的,点滴的感动就像片中Mary的那瓶眼泪,一滴一滴滴入眼然后又这般溢出来了。”朋友”——这个词每每提及心中便总有芥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多样复杂,岂容一词便如此轻易简单就高度概括了呵。

于是又不免忆起小初的些许不悦,但却不如感恩高中三年吧……而今便待时间涤洗冲拭了。而纸、笔和涂鸦又常常能够成为自己的情感宣泄点。《Mary and Max》片尾的书信贴满天花板那一幕,《情书》片尾那张卡片的背面展露的一瞬。

自然这部电影的清晰主旨和蕴含于其中的情感一目了然得不必多言。倒是很觉片中人物形象和生活场景的塑造还有卡通动画的成型的有趣,这方面所花费的功夫确是为影片添光增色许多。反复提及关于人生道路与人相交的比喻看着也觉碎烦,但类似于这样的比喻自己倒也一直坚信着,每个人都应是三围空间中一条各自独立的时间轴线,螺旋扭转于此。一些人便永远不会同自己相交,一些人忽的在某个时刻与你撞在了一起,却又匆匆离开了,惜缘便是珍惜能够与你常有交点又不至飞离很远的那些人了吧。想来高中还曾经把两位夜路问自己”借钱”失败的”哥们”作为一个很合乎情理的关于两两遥不可及的世界也能倏地相遇的最佳诠释之一。至今也偶尔会好奇一下他们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呢,找着工作了麽或是继续飘摇着?

曾出现在他人的故事里,讲述着一些期冀能承载一辈子的幻想。一辈子呵,这个词还是和我有着距离的吧,就这样固执的铭记和不敢忘记了。

开博一文——我与我的大学学习

终于开始决定在这里留下一些痕迹了。
09年12月3日,也算是一个有点纪念性质的日子吧。
于是冬天来了,很深切很真实的来了。“蜗居”在寝室床上,蜷成一团的烦闷躁动着。也的确是很深切很真实的自我写实了。于是我又搬出自己那所谓的life style,模糊糊微茫茫的叹息起来:倒不如还是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自己弄丢了那已作为学生十二个春秋的本钱和命根子吧,但也是有似曾相识的,和高中那时懒散消沉的轮廓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又赤裸裸摊开在自己面前的,只现如今似是更多一份陷入泥淖潭难以脱身之感了。
一向来是不喜谈论关于学习相关话题的,成绩好时自有心欢意满还故作掩饰而失利时又刻意避开旁人灼热的目光而心中绝然是不服的。当年似乎也曾被老师责为“自搞一套”,好在还算未及大失败,而今倒也很是应验:同高中、初中、小学一样,宁愿什么作业都不做也懒于抄袭应付,总觉要么交出一份自己满意的答卷要么就干脆啥都别做,讨论甚是上课考试前后的略加评论和玩笑的匮乏都极力让自己告诉自己:学习便是个人的事情。但似乎又脱不了这“枷锁”,只是遗憾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是的确应排于第一位的学习在各宗思绪的冲杂下支离破碎又需更多心力重拾起来了。
大学本身就是一个让自己对“学习”这个概念产生模糊的地方。一方面母亲竭力告知自己“守好三分三亩地”,一方面自己禁不住周围诱惑左顾右盼彳亍徘徊。我曾经同人辩驳过大学应如是,义愤而激动的反对着那些大学生活等于学习和游戏的人,斥其无异于高中的延续而毫无意义——索然无味的浪费青春于可以肆意挥洒热血的黄金年龄。却在事后想来总觉还是逃不掉为自己奔忙的日子挣扎着辩驳。每有热血成功人士作讲演,涛涛于他们大学往事时我的心有戚戚不也是一针又一针强心剂么。于是我成功找到追寻那些所谓“梦想”的充足理由,更自恃可蔑于周围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了。于是我借着自己给予的固执忙碌着……
我不知道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虽然我必须承认对于自己在大学所成的事情感到无比快慰和满足但挥之不去的迷茫正如同我询问学长学姐们未来应作何打算时一样。母亲下定决心是让我继续读下去直至博士结束的,可前辈们说读至此境地便基本注定将来要走研究这条路了。我不能够忘记曾经有人说我绝不是做研究的料而愤愤欲有所成,但身处大千世界却又颇有未来已钉死于母亲眼中,虽然自知母亲绝无此意,但到底将来路向何方走还终是迷茫。作为学生的我,浑身上下神经连接着的却无一不是那些刻有成绩和排名的数字啊。我不知道到底这些数字从今往后还将决定我人生的多少,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并不是沉默着的麻木便能简简单单吞噬消化的。
我厌恶这样冗长的在期末前大谈特谈学习的重要性,却逃离不了陷落于蛛网扭动着无助的挣扎。我是希望能够去美国密西根大学的,可这赤裸裸硬生生的句子看着又如此生疼。我希望能够走出去,用自己的脚丈量这个我心中的世界,正如我决心于寒假的欧洲独行一样。近几天lonely planet的那本《欧洲》真的慰藉了我很多,即便只是满脑不切实际的幻想:沿巴黎马德里西下追寻阳光或是乘上瑞士的铁路至阿尔卑斯山间滑雪……可即便是任意的想到这些的每个瞬间,全身都会有为之一震的激动。长久的居于此我真的找寻不到未来的生活模样了。上海?北京?还是杭州?我无奈的笑着想着我还没有出去历历世面呐。大学里的教授?公司里的职员?还是工厂或研究所的技术人员?我又一次莫名了,我连CE、CSE和EE的区别都满头雾水又何谈将来呢。
真是很遗憾竟然用这样一篇“我与我的大学学习”一般的絮絮叨叨作为开博的文字,本以为还是浪漫的关于欧游畅想的随笔呢。自己也不长于如此裸露与人相谈关于自己的诸多事情应是不用期待什么“我谈我的大学社交”这样的类似物了吧。
前些日子偶然从久远的电邮底部翻出曾经用作黑板报素材的邻班女生的作文选,当时真是很感动的,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有生气的同龄人的文字了。说起来倒是在这期《益友》里狡黠的留了一个炸弹放着——仗着自己丁点权力找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夹杂在文字间以小泄心头的怨气,不知能否掩人耳目印刷成成品了。而笔终究是握于手中才最有切肤之感。信封般的文具袋常常会提醒自己偶尔是不是应写封信或随意涂鸦些黏上邮票寄送出去,可惰性又上来了。